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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青追出教室,在楼梯拐角拉住了沈薇。“我的天……薇薇,你……”她张着嘴,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,眼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,“你太帅了!我早就看江辰那副假惺惺的样子不顺眼了!还有林晚星,整天装得跟白莲花似的!”

沈薇看着苏青毫不掩饰的崇拜,心底那点因为打败过往形象而产生的细微动荡,也平复了下来。至少,还有人站在她这边。

“只是,你哥他……”苏青欲言又止,脸上露出一丝担忧。

沈薇的哥哥,沈皓。想到这个名字,沈薇的心就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。那是比江辰和林晚星,更让她感到彻骨寒意的人。

记忆像陈旧的默片,一帧帧回放。小时候,她得到一朵小红花,兴高采烈地拿给沈皓看,沈皓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,转手就把她最喜欢的布娃娃剪得稀烂。她哭,他就在旁边笑。后来长大了,但凡她有什么喜欢的物件,交了新的朋友,甚至只是考试考得比他好,都会招致他各种阴损的刁难和破坏。而林晚星,那个寄居在她家的、父母双亡的表姐,却总能得到沈皓全部的偏袒和维护。林晚星摔倒了,是地板的错;林晚星成绩不好,是老师教得不好;林晚星哭了,那一定是别人欺负了她。

有一次,沈皓甚至因为林晚星一句含糊的“薇薇好像不太喜欢我和同学出去玩”,就当着沈薇所有朋友的面,将她斥责得一无是处,说她心胸狭窄,嫉妒成性。那时候的沈薇,还会委屈,会辩解,会渴望那点可怜的亲情。现在想来,真是傻得可以。沈皓对她,或许从来就没有过兄妹之情,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恶意,如同某些动物天生排斥异类。

“我哥?”沈薇扯了扯嘴角,那弧度冰冷,“他最好别来惹我。”

林晚星几天后回到了学校,果然变得“安分”了许多。她不再试图靠近沈薇,甚至尽量避免与她对视。只是那低垂的眼眸里,偶尔闪过的幽光,显示着她并未真正屈服。沈薇也不急,她知道,蛰伏的毒蛇,总会再次露出毒牙。

她开始“光明正大”地实施她的“霸凌”。比如,林晚星刚接好的热水,她会“不小心”碰翻;林晚星辛辛苦苦写好的作业,她会“无意间”泼上墨水;考试前,林晚星的复习资料会“莫名其妙”地失踪。她做得并不隐蔽,甚至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。她要逼他们,逼林晚星,逼江辰,尤其是逼沈皓,先动手。

她要让他们所有的恶意,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她要让他们尝尝,什么叫作茧自缚,什么叫求仁得仁。

周围的人渐渐也看出了苗头。从最初的震惊,到后来的沉默,再到一部分人隐晦的快意——毕竟,林晚星那套绿茶做派,并非人人都买账。只是碍于沈皓和江辰,没人敢明着说什么。

沈薇享受着这种微妙的氛围。她坐在教室里,阳光透过玻璃窗,在她摊开的书本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她用手指轻轻划过那些文字,感受着指尖传来的、属于生命的、真实的触感。

活着,真好。能复仇,更好。

她想起张爱玲在《金锁记》里写的曹七巧,用黄金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,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。她沈薇不要黄金的枷锁,她要亲手铸一柄剑,用他们的血来开刃。

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,沈家的生日宴到了。不是她的生日,是沈皓的。前世,这场宴会,是她噩梦的又一个高潮。
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2:20:3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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